文 /张静 编辑 / 王波

陈冠希又发飙了，这次枪口对准的是林志玲。近日他在微博上骂骂咧咧：“这个**如此丑陋，闻起来像屎一样。”有消息说，陈冠希认为林排斥自己女友上某档综艺节目，于是愤然出头。

表示不明就里的志玲姐姐有些委屈，不过公开回复依旧得体：

“如果陈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，直接告诉我，没必要透过媒体和社会大众来做这件事。我的人生信条是与人结善而不交恶缘。”

本该发怒的志玲姐姐没有跳脚，“笑看风云淡，坐看云起时。”

愤怒是一种古老的情绪，从进化的角度来说，对物种的存活意义重大，可以促使动物对外在的威胁及时做出反应。不只灵长类，狮子和猎狗也会竖起后背的毛，大声咆哮：“你瞅啥！”

动画电影《头脑特工队》里，愤怒和另外4种基本情绪——快乐、悲伤、恐惧和厌恶共同管理着小女孩莱利的生活，每当莱利不如意或是被冒犯，大脑里掌控愤怒情绪的“怒怒”就要喷火。也正是愤怒使道德感中最基本的元素——公正得以确立。

愤怒的表情和姿态全世界差不多，莎士比亚曾在《亨利五世》里描写一个大怒的人：“他的肌肉变得刚强，血液奔涌，从而使双眼带有一种可怖的形相；牙关咬紧，鼻孔扩张，呼吸激烈，像拉满的弓一样，鼓足了全部气力。”

陈冠希恶狠狠咒骂的样子，也许跟新几内亚巴布亚岛上的土著人别无二致，没准还握紧了拳头，“砰砰”地敲桌子，可以参见《元首的愤怒》那段著名的希特勒发飙戏。

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，说服一个体内血槽奔流的人很有难度，根本是找到他生气发火的缘由，这个时候就需要“有话直说”。比如陈冠希一再要林志玲坦白，但没说清是哪件事，所以志玲姐姐起初一脸茫然：“很期望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你们来问我，我也没有答案啊······”

在不明原委的情况下，人们通常采取以下策略：

哭泣

人类是唯一会流泪的灵长目动物，少量的泪水能清洗、保护眼睛，“泪流满面”则主要用于鼓励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沟通。“哗啦”一下被拉了一身，年轻的父母能没点儿怨气？婴儿的生存策略是哇哇大哭，以激发怜悯，引起共情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哭泣作为弱者的一种武器，有一定危险。它营造了一种冲突性的情境，弱者流露出来的无力感会唤起烦躁、愧疚等情绪，对方可能被进一步激怒，暴力相向。

“哭什么哭！啪！”

微笑

这也是人类进化出的一种适应性状，有人认为笑和哭是婴儿的“两手抓”，为的是讨好母亲。

如果不是故意迷惑对手，一个正在微笑的人是不会同时拿起武器杀生的。类似的，老话说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，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。

当然在中国的小学里，老师生气了，学生面带神秘的微笑未必是件好事：

“你笑啥？老师这么可笑吗？啪！”

服从

电视剧《请回答1988》里，正焕的母亲脾气暴躁，一发起火来，丈夫和儿子们一贯的做法是乖乖认错或者低眉顺从。敌人从哪里进攻，我们就从哪里灭亡，一家人也算和和睦睦。这种服从多少有让着你、哄着你的意味，扮演顺从是因为足够爱。

▵《请回答1988》里正焕的母亲罗美兰

真正强大的敌人不会警告，而是直接进攻，书上形容：喜怒不形于色。

回避

回避是应对愤怒的最劣选择，尤其是空间上的回避，一扇薄门并不能确保安全，还记得那段说唱吗？“傅文佩！快开门！别躲在里面不出声，我知道你在家！”

利用愤怒

战场和运动场上，一些人把激怒对手当做策略。五丈原之战，诸葛亮送了件女装给司马懿（可惜后者没中招）；马特拉齐在世界杯决赛上侮辱齐达内姐姐，逼得齐达内用头顶他被红牌罚下；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剑术决斗，武藏故意迟到，随后一剑斩杀对方。

你怒我怒

两人都扮演愤怒，有时则是调情的一种方式：

“你无情、你冷酷、你无理取闹！”

“你才无情、你才冷酷、你才无理取闹！”

“我哪里无情、哪里冷酷、哪里无理取闹！”

“你哪里不无情、哪里不冷酷、哪里不无理取闹！”

······

不过确实有些人因为性格或疾病的缘故，难以控制愤怒，甚至有暴力倾向，比如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里冯远征扮演的家暴男安嘉和。对于这类“危险分子”，出于安全考虑，建议报警、强制送医或者尽量远离。

至于志玲姐姐指望的“每个人都应该懂礼貌有教养”，真的不现实。

【参考资料】

《人类和动物的表情》，达尔文，北京大学出版社

《暴力：一种微观社会学理论》，兰德尔·柯林斯，北京大学出版社

全国妇联2014年的统计数据显示，我国有24.7%的家庭存在家庭暴力，多数受害人为妇女和儿童，受害人平均遭受35次家暴后才选择报警。